父亲的酒,母亲的诗
文/赵 磊(雅姆阿松)
父亲每天都要喝酒
除了吃饭抽烟外
偶尔还会用酒话为下酒菜
让人难以费解的语言
被农事抽打了几十载的手掌
纹样刻画如大山般深沉
父亲生于50年代
少时求学于乡
如今还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
我在外求学的那些年月
电话仅为少数富裕人家的生活品
信笺成了我给家里索要费用唯一的工具
如今偶尔回家
还能看见那些泛黄的信笺
看见父亲脸上逐渐增多的皱纹
仿佛在诉说人世苍山
一个时代就被这样定格
我是在父亲的鞭策中成长的
贫瘠的土地,枯燥的生活中
需要调味剂
年过六旬的老人
时常吵闹着要外出打工
被生活压弯了的腰依旧顶着家里的柴米油盐
人情往来
随着儿子的出生,我也步入而立之年
回家的脚步变得越来越缓慢
很多时候
母亲总是在电话另一端叹息
“过年了,
你们都还没回家”
2014年10月3日夜黎明花园初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