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彝族巾帼虎女奢香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源泉

刍议彝族巾帼虎女奢香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源泉
作者：杨恩勋（索拉阿宇海赛）
（中央民族大学老干处）

彝族是最早开发祖国大西南的民族之一，同时也是我国西南地区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之一，云南省有彝族50０多万，遍布全省各地，主要以哀牢山区、红河流域和滇北小凉山较为集中。解放以来，建有楚雄彝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以及宁蒗、峨山、石林、南涧、景东、漾濞等６个彝族自治县和寻甸、新平、元江、江城、巍山、景谷、普洱、镇沅、宁洱、禄劝等１０个彝族与其它民族的联合自治县。四川省有彝族２２０多万，主要分布在川西南的大、小凉山地区及川南的古蔺、叙永等县，现建有凉山彝族自治州和峨边、马边两个彝族自治县。贵州省有彝族８０多万，主要分布在黔西北山区的六盘水市和毕节地区的各个县份，现建有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广西有彝族１万多人，主要分布在隆林各族自治县和那坡县。

一、奢香生长的民族文化环境

彝族是最早开发祖国大西南的民族之一，同时也是我国西南地区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之一，云南省有彝族50０多万，遍布全省各地，主要以哀牢山区、红河流域和滇北小凉山较为集中。解放以来，建有楚雄彝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以及宁蒗、峨山、石林、南涧、景东、漾濞等６个彝族自治县和寻甸、新平、元江、江城、巍山、景谷、普洱、镇沅、宁洱、禄劝等１０个彝族与其它民族的联合自治县。四川省有彝族２２０多万，主要分布在川西南的大、小凉山地区及川南的古蔺、叙永等县，现建有凉山彝族自治州和峨边、马边两个彝族自治县。贵州省有彝族８０多万，主要分布在黔西北山区的六盘水市和毕节地区的各个县份，现建有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广西有彝族１万多人，主要分布在隆林各族自治县和那坡县。

彝族不但是一个我国大西南人口较多的民族，而且居住的地域幅员辽阔，横跨了滇、川、黔、桂、重庆（直辖市）的哀牢山区、大小凉山地区、乌蒙山区。是一个山奇水秀、矿产资源丰富的地区。彝族人民的祖祖辈辈千万年来一直守望着这一片原生态的净土，在这片秀美的土地上彝族先民以自己聪明的才智和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力，创造了自己的独特的语言文字，进而创造了彝族自己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物质文化、政治文化、社会文化、文学艺术、科学文化，留下了卷帙浩繁彝文古籍文献和大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彝族文化内涵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涉及天文、地理、数学、宗教、哲学、民族、军事、政治、经济、农牧、医学、文学、艺术、音乐、舞蹈等。尤其在治国安邦方面，在祖国的大西南彝族曾建立过南诏、夜郎、罗甸等历史上有名的少数民族地方政权，特别是罗甸政权据《大定府志·水西安氏本末》载：“安氏自汉后主建兴三年（225年）至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凡千四百七十四年，其受命于中朝，为蛮长，为罗甸王，为姚州刺史，为顺元宣抚使，为贵州宣慰使，为水西宣慰使，号凡六更，而于其国，常自称为趣慕（一作苴慕）。”而水西安氏是以古代彝族远祖笃慕的第6个儿子慕齐齐发展到贵州的一个主要支系，他曾以罗甸水西称号开拓和治理贵州的大片疆土，以默部统治家族父子连名的世系计算，自东汉光武初年开基贵州的罗甸君长勿阿纳起，到清康熙三十七年安胜祖死后改土归流止，共世袭64代，历时1400余年(公元25─1698年)。因而在政治文化、社会文化比较发达，对治理疆土、勤于军政，宽赋爱民，扶持农牧，安定社会等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有深度的总结，世世代代传承着彝族自己的治国理论，如：编入彝族著名典籍译著《爨文丛刻》中的（治国论）的译文是这样说的：“却说中古是期，在东汉光武帝年间。有一天早上，我们的阿纪君长（勿阿纳），坐在宫殿上，有伊佩徒忠义和什益咪阿佐，他们君臣三位，在议论治国安邦的道理。阿纪君长（勿阿纳）首先发问：“二位贤卿，我们”该怎样治国安邦啊？”他出言是很谦和的。

伊佩徒忠义、言谦理正地答话。他说：君长要万世握权（要遵循）从前密阿迭的《治国安邦经》去办。经文里讲道：后世的君臣谁要掌好权令呢，（要坚守）君民一体的原则，没有仁圣之君，不能理好民事；没有贤良之民，不能守好君基。君主能施春露之恩，民奴就蒙受嘉禾之运。君主善如人身的元首，民奴则是手足四肢，身体四肢不可分离若是分离呢，人体就变成残废啦。

伊佩徒忠义论述之后，什益咪阿佐也谦和地发言。“君长要万世握权呢，要以治国为首要，密阿迭先哲就说过：用善政能治理国土，施恩义可奠定基业有贤明的人居官治理，恶人也会远避（而不敢触犯科律）。君权不巩固，修德就巩固了；君民不相悦修德就相悦了。只有修德，才能使上天感应，远民归依。要诚心奉事耿纪，耿纪会降给你的福禄各个方国都会归顺你。先圣之言载有文明；要知机审势，良机不可失。（当民奴们）苦难深重的时候，如溺于水中。如焚在获里，如何不施仁政呢？民奴们抬头望着青天，（等着起黑云下喜雨），等的脚软心动啊，‘治国易如反掌’古有明文论述，（今日治国安邦）不出此理。”阿纳君长说了，“你们二位贤臣，讲得真好啊！君长的国土，得靠民奴才治理得好，君长的权令得靠民奴才执行得通。” 伊佩徒忠义，居君长左则，任慕魁之职；什益咪阿佐，居君长右则，任戳魁之职。”上述彝族历史文献的记载的首先一条是“军民一体”的执政理念和今天我们党的“党和人民群众的关系是血浓与水关系”提法是完全一致的。其次是“用善政能治理国土，施恩义可奠定基业有贤明的人居官治理，恶人也会远避（而不敢触犯科律）。君权不巩固，修德就巩固了；君民不相悦修德就相悦了”。总结了善政、德政和要选用人贤德、明智的人居官理政的人类宝治政的宝贵经验。奢香从小生长在这样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厚重的彝族文化环境中各种思想无不打上彝族文化的烙印。

二、奢香生长的家庭环境

奢香，彝名舍兹，生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系（四川蔺州）宣抚使、彝族恒部扯勒君长奢氏之女。蔺州即现今古蔺，古蔺地域自唐以来，直至明末清初名为属州府管辖，实为彝族土司统治。根据彝族文献记载：彝族恒部扯勒君长辖地，建有十八个行政区域（彝语称十八则溪），有：重庆、合江、泸州、江门、纳溪、江安、隆文、海坝、叙永、勺棚、达佐、赤水、益棚、大坝、阿糯洛、己糯、毛坝、果朴。彝语称为“则溪”则溪”亦作“宅吉”，直译作汉语“仓库”。彝族史上的“则溪制度”，为政治、经济、军事三位一体的统治制度。史称“土司制度”。据彝史载：大约在东汉末年，居住在贵州西北部威宁一带的彝族北上，向赤水河上游地区发展逐步成为古蔺地域的的主体民族，传至十一代墨扯勒，日益强大，史称“扯勒”部落。元朝至清朝，封建王朝为了统治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在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地区设置土司制度。元至元十七年（1280年）设置永宁路，明洪武七年（1374年）设置永宁安抚司，虽然置所在今叙永，但统治中心在古蔺地域，历代以来都是彝族“扯勒”部落中的奢氏世袭土司职务。历代的奢氏土司在今古蔺县府所在地营造土司府衙，到明万历年间，已具相当规模。据《古蔺县志》载：“府衙坐南向北，门前有高大石坊，两座石雕坐狮，府内厅、庑、楼阁、一应俱全。”到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奢崇明任永宁宣抚使时。是彝族“扯勒”部落中的奢氏在四川南部发展和统治的最鼎盛时期。奢香她生长在这样的彝族世袭统治者家庭之中，从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文化生活、政治生活中积累和历炼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同时奢香她顺应中国汉文化发达的潮流，以自己聪慧过人、敏而好学、丽质天成、心地善良、开放包容品质，努力学习借鉴汉族文化的优秀成果。为自己的后来的政治生涯打下坚实的思想和能力基础。

三、奢香政治生涯和政绩

明洪武八年（公元1375年）奢香年方十四，她以豆蔻年华，怀着对生活的美好期望嫁入水西，当发现霭翠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里英雄和如意郎君时，她深深感戴生活的厚遇，但严峻的局势逼迫她登上政治舞台，在她辅佐霭翠处理繁难政事中，初显过人才华。其夫霭翠，贵州彝族默部水西（今大方）君长、贵州宣慰使。霭翠，彝名陇赞阿期，系贵州彝族默部德施氏勿阿纳四十六世孙，元末袭任顺元宣抚使，八番顺元宣慰使加云南行省左丞。明太祖朱元璋灭元后，在金陵（今南京）建立明王朝中央政权，于明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撤销原元建制，设贵州宣抚司。霭翠与水东的宋蒙古歹、普定的女总管适尔等先后率部归附明王朝。朱元璋皆"予以原官世袭"，"赋税听其输纳"。以霭翠为贵州宣抚使；宋蒙古歹为宣抚同知，并赐名曰"钦"。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朱元璋鉴于霭翠统辖的水西领地较广，是控制川滇黔边境的战略要地，民族众多，具有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兵力强大，行动统一，其对西南政局的稳定，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于是下诏，"升贵州宣抚司为宣慰司，以霭翠为宣慰使，宋钦为宣慰同知，令霭翠位各宣慰之上，设治所于贵州城内（今贵阳八角岩）"。奢香自幼聪明能干，好学深思，婚后成为霭翠的内助，经常辅佐丈夫处理宣慰司的许多政事。在与丈夫共同生活的过程中，奢香在为丈夫辅佐理政实践中逐步增长了摄政理事的政治才能，以贤能闻名水西各部，受到族人爱戴、尊称为苴慕，即君长之意。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水东的宋钦死去，由其妻刘淑贞代袭宣慰同知一职。同年，霭翠病逝。由于子尚年幼，不能承袭父职，奢香毅然克忍居孀抚孤之痛，代袭贵州省宣慰使职。

奢香袭职摄政后，正值明王朝揭开消灭故元梁王政权，统一云南之战的帷幕。盘踞在云南的割据势力主要有故元梁王和土酋段氏。梁王巴匝刺瓦尔密以昆明为其统治中心，抗衡明王朝。在明王朝建立后，仍奉元朝正朔，服从退据蒙古沙漠的元朝残余势力的命令。土酋段氏控制着大理一带，虽然直属北元政府管辖，但处于半独立状态。洪武十四年九月，明太祖朱元璋命颖川侯傅友德为征南将军，永昌侯蓝玉为左副将军，西平侯沐英为右副将军，率师30万人，从四川、湖南兵分两路，经贵州南征云南。盘踞在云南的元蒙割据势力视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的黔西北为军事重地，暗中与这一带的土酋相勾结，企图屯兵固守，阻止明军征讨。为了水西安危和彝族存亡，她被推上风口浪尖，摄政水西，在内外压力间，她做出了正确抉择，归依明王朝，奢香审时度势，以国家统一为重，坚持不卷入使西南分裂割据的旋涡，积极让明军在水西境内安营扎寨，主动贡马、献粮、通道，支持明军经贵州进伐云南。再是凭借水西与西南彝族各部的宗族姻亲关系，亲自出访乌撒（今威宁）、芒部（今云南镇雄）等地，向诸土酋宣以大义，晓以利害，进行劝说开导，从而使割据势力失去支持。明军顺利进入云南，一举消灭元守军，梁王自缢而死；再又挥师攻克大理，土酋段氏就擒，从此结束云南割据势力的统治，使明王朝实现了对西南边陲的统一，奢香为国家的统一，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明王朝派驻贵州的封疆大吏--都指挥使马晔，执大汉族主义偏见，视奢香为"鬼方蛮女"，对其摄贵州宣慰使职政绩卓著，忌恨不满；奢香面对贵州连年发生特大旱灾情况下，向朝廷提出减缓免民众农业负税的请求：这一爱民之心，竟成为贵州都督马晔整她的借口。马晔令其赴筑，剥其衣而笞其背，借口是“抗税”，实则为激反，以此出兵镇压边民。
我们可想在封建甚盛的明朝初年，平民女性被剥衣乃是奇耻大辱，都会拼命反抗。奢香堂堂宣慰使，相当于而今省部级干部，统领四十八部重兵，岂能容此欺侮？

奢香回到水西郡里，四十八部兵马早已云集军门，被奢香受辱之消息激怒了的千军万马，齐声高呼：“愿以死力助香反！”钢刀出鞘，利箭上弦，只待奢香一声令下。此时的奢香哟，金口紧闭，脑际却展开一幅完整的祖国版图。好事贪功的贵州都指挥使马晔，企图以打击彝族各部头领为突破口，一举消灭贵州少数民族地方势力，"代以流官"、"郡县其地"，达到邀功朝廷，专横贵州的目的。因水西奢香力量最强，就把矛头对准奢香。为此马晔作了充分的武装准备，等待机会。马晔即借机将奢香抓到贵阳，用彝族最忌讳的侮辱人格的手段"叱壮士裸香衣而笞其背"。以为如此激怒奢香，扩大事态、就可趁机出兵，大动干戈。奢香无辜受到辱挞，极为忿怒，折断所佩革带。与宣慰同知刘淑贞"走诉京师"，朱元璋下定决心召回马晔，定以"开边衅，擅辱命妇"之罪，将其下狱。然后赏赐奢香金银和丝织品等物"遣之归"，"命所过有司，皆陈兵耀之"。临行，马皇后又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奢香，郑重饯别，奢香在同马晔的较量中，"居然巾帼丈夫雄"，终于兵不血刃，洗雪挞辱，金殿胜诉，扬眉吐气。她的胜利，客观上起到了反对分裂，消弭战乱，又一次为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奢香回到贵州后，一面宣扬朝廷的威德，使"诸罗大感服"，人心安定；一面履行诺言，刊山通道。在洪荒草昧，"羊肠险恶无人通"，雪栈云林，"落落千秋无通款"的贵州高原，奢香亲率各部，组织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披荆斩枳剪蒿莱"，"凿山刊木穿蒙茸"，开辟出以偏桥(今施秉县境)为中心的两条驿道：一条向西经水东(今贵阳东北)过乌撒(今威宁)达乌蒙(今云南昭通)；一条向北经草塘(今修文洒坪蜈蚣桥)、陆广(今修文六广)、谷里(今黔西谷里)、水西(今黔西城关)、奢香(今大方大渡河桥西北)、阁鸦(今大方响水小阁鸦)、归化(今大方双山归化)、毕节(今毕节二铺)等九驿(龙场驿为首,故称"龙场九驿")，岁贡马匹和廪积。

"鬼国山河改，皇华驿路存"；"九驿邮初置，三巴路已通"。奢香主持开辟的驿道，成为纵横贵州以达云南、四川、湖南边境的交通要道，改变了贵州险阻闭塞、信息不通、商贾交流不便的状况，沟通了边疆与中原内地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联系，增进了汉民族与西南各兄弟民族的交流，促进了贵州的经济开发和社会进步。"龙场九驿"成为奢香为国为民建树煌煌业绩中的一座丰碑。明王朝亦把奢香当作巾帼功臣。明太祖朱元璋曾这样称道："奢香归附，胜得十万雄兵！"

"九驿路开山失险"，"自是大道通而西南益辟"。从此之后，奢香多次到金陵，通过朝觐、禀呈政务、输赋、进贡地方物产和马匹等活动，使贵州和明王朝中央政权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每岁贡献不绝。报施之隆亦非他土司所敢望"。通过广泛地接触汉族地区文化。奢香开阔了眼界，深感贵州远在边陲，贫困落后，决心"躬亲倡文明"。奢香摄职期间，多方接识中原内地的才人学士，聘迎汉儒到贵州兴办宣慰司学，传播汉文化；招来能工巧匠，传授先进的耕织技术，开置农田，发展生产；倡导彝汉融和，安居乐业。洪武二十三年(公元1390年)奢香将长大成人的独子阿期陇第派到金陵，请入京师太学读书，明太祖朱元璋特下诏"谕国子监官，善为训教，庶不负远人慕学之心"。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阿期陇第学成而归，朱元璋赐予三品朝服并袭衣、金带等，并钦赐姓"安"，汉名亦叫安第。同年十月，奢香派遣子媳奢助及把事头目允则陇，带上被朱元璋赐名曰"飞越峰"的水西名马60匹入朝献恩。经过奢香的勤政治理，苦心经营，使莽莽黔山彝岭的水西地区，社会安定，民族和睦相处，经济发展，文明气象日昌。

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年仅35岁的奢香不幸病逝。明太祖朱元璋特派使臣到水西，参加奢香的葬礼，加谥奢香为"大明顺德夫人"。真正成为以政治家的面目出现在中国历史上名见经传的彝族巾帼虎女和中国少数民族女性中的姣姣者。

四、奢香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源泉

奢香夫人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可以概括为：聪慧睿智、敏而好学、心地善良、勤于思考、勤于实践、兼收并蓄的思想品质；热爱生活、热爱民族、热爱事业、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甘于奉献的博爱情怀；顾全大局、忠于国家、反对分裂、反对战争、审时度势、决断敏锐、维护国家统一维、护团结以及以和为贵的思想境界; 忠于职守、勤奋务实、鞠躬尽瘁的拼搏献身精神；以民为本、注重民生、体察民情、宽民赋税、勤政为民、思路通、道路通、信息通、商贾通、政通人和、开放包容的治政理念和积极引进先进技术、先进文化和优秀人才促进民族地区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努力造福于民的开拓创新精神。因此，奢香夫人逝世至今已经六百多年，她仍然受到历朝政府的肯定，作为维护国家统一、维护民族团结楷模，受到各族人民的颂扬和怀念。

综上所述，奢香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源泉和发展脉络有三：首先是彝族内涵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涉及天文、地理、数学、宗教、哲学、民族、军事、政治、经济、农牧、医学、文学、艺术、音乐等悠久而有厚重文化积淀是培育奢香优秀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重要源泉之一；其二是彝族在生活、文化、政治、军事都处于男女等的优秀传统和彝族世世代代传承安邦治国理念是培育奢香优秀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重要源泉之二；其三是奢香生活在四川叙永和贵州水西彝族上层统治阶层的家庭环境是培育奢香优秀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重要源泉之三。奢香优秀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发展脉络：彝族文化和彝族上层统治阶层的家庭环境及对汉文化的喜爱从小滋养和熏陶着他的成长。培育了她聪慧睿智、敏而好学、心地善良、勤于思考、勤于实践、兼收并蓄的思想品质；在嫁予贵州宣慰使霭翠并参与辅佐丈夫处理宣慰司的许多政事中彝族在生活、文化、政治、军事都处于男女等的优秀传统给予了奢香宽松无束的发展空间，培育了她热爱生活、热爱民族、热爱事业、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甘于奉献的博爱情怀；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其夫霭翠去世后奢香袭职摄政至（1396年）15年摄政贵州宣慰使的治政历程中，她把彝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治国安邦理论与其摄政贵州宣慰使的实际紧密地联系和结合起来，在充分发挥她的聪慧睿智、敏而好学、心地善良、勤于思考、勤于实践、兼收并蓄的思想品质和热爱生活、热爱民族、热爱事业、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甘于奉献的博爱情怀的基础上历练和奠定了她顾全大局、忠于国家、反对分裂、反对战争、审时度势、决断敏锐、维护国家统一维、护团结及以和为贵的思想境界、养成了忠于职守、勤奋务实、鞠躬尽瘁的拼搏献身精神；树立了以民为本、注重民生、体察民情、宽民赋税、勤政为民、思路通、道路通、信息通、商贾通、政通人和、开放包容的治政理念和积极引进先进技、先进文化和优秀人才促进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努力造福于民的开拓创新精神。奢香不但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更是一位了不起的思想家，她把彝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治国安邦理论与当时明朝的国情和贵州的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发展了符合贵州省情治政理念。创新了治政思路，克服重重困难，下大力启动解决贵州道路闭塞、信息闭塞，物流闭塞、对外交流闭塞的九驿建设工程。。奢香主持开辟的驿道，成为纵横贵州以达云南、四川、湖南边境的交通要道，有效地改变了贵州险阻闭塞、信息不通、商贾交流不便的状况，沟通了边疆与中原内地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联系，增进了汉民族与西南各兄弟民族的交流，促进了贵州的经济开发和社会进步。成为奢香为国为民建树煌煌业绩中的一座历史丰碑。

五、结束语

在选题和命题上，由于彝族有崇虎的传统习俗遗风,则是彝族先民的一种虎图腾文化。在彝族先民的原始意识中,虎是彝族先民远古崇拜的图腾物, 虎被中国人视为百兽之王。它是力量和威严的象征，彝族先民敬奉为原始图腾，成为吉祥与幸福的象征所以称奢香为“巾帼虎女”。对奢香的思想境界与治政理念的研究是一个新课题的探索，故将题命为“刍议”如有不当之处，敬请多提宝贵意见。

参考文献：
1、《大定府志》旧事志一、二、三、四、五、六
2、增订《爨文丛刻》上册
3、《明初彝族杰出的女政治家奢香》 余宏模
4、《奢香政治眼光与西南大局稳定》作者:刘学洙
5、<<明史.土司传>>